”年光似鸟翩翩过,世事如棋局局新”,一年后再次写下这句话,心里反而没什么感觉,大概是自己一步步地令自己失望,已经到了理所当然的地步了吧。

有一句话叫,“人是一瞬间长大的”。我觉得这句话说的不完全对,人当然不可能是一瞬间长大的,应该说“人是一瞬间意识到自己需要长大的”。打完比赛回来的那天,听着的士上的广播,思绪千回百转。一会儿觉得车里的广播节目真难听,一会儿又想起那句“览物之情,得无异乎?”,觉得自己大概是因为心情差才觉得节目难听的。最后突然意识到自己已经到了及冠之年了,要是在古代士族里,应该已经被赐字了吧?其实在我的心里,我大概一直只有十三岁,因为在遇到某些人之后,感觉那之后的时空便是一体的了。按理说,这会儿时空在我这应该恢复正常了,我大概也的确需要意识到自己该长大了。不过转念一想,古人的20岁是按虚岁算的,我这会儿已经过了行冠礼的年纪了,既然已经过了,不如就算了吧?

回顾一下大学的这两年,好像有一半的时间在丧,另一半的时间在睡觉,在做这两件事之余,大概还打了下竞赛,当然,竞赛和丧之间,也许是有些因果关系的。最后一场比赛打了铁首这事,确实令我有些遗憾(不过还是衣服尺码选小了更让人难过些),但是回顾整个大学乃至高中生涯,最遗憾的,大概是没能永远站在你这边吧。

虽然有些许改变,但我仍不得不承认,自己仍然是一个懦弱的人。不敢在骑车时大声唱歌,不懂得如何发出比班车上妇女聊天更大的声音(以至于坐过站),不懂得如何大声喊叫。但不得不说,懦弱虽使我弱小,却也使我少了许多麻烦。大多数时候我都不愿意输掉口舌之争,更不愿意承认自己的错误。不过相比于其他缺点,改正这点缺陷要轻松得多。有时候会莫名地讨厌一个人,因为从他的身上可以看到自己的缺点,一想到自己也有这样的缺点,就不得不更讨厌他了,总不能去讨厌我自己吧?忒修斯之船还是忒修斯之船吗?我不知道。但我知道,我之所为现在的我,大概跟每一个更换的零件都有关吧。

我是如何看待爱情的?一方面,我认为爱情没有义不义务,只有喜不喜欢,我喜欢所以我愿意,我不喜欢所以我不愿意,是一件感性的事。另一方面,我认为爱情其实就是一个博弈,谁更受欢迎,谁的初始分值就高,而另一方就需要多往天平上加砝码,这就显得一点不浪漫了。爱情和生命哪个更重要呢?我不知道,但我想啊,如果爱情没了,生命总不能也没了吧。记得六年级的时候,老师说我们那时的喜欢,只是青春期的性萌动,所以心里想想就好了。但现在看来,这时的喜欢和那时并没有什么不同。无非就是,现在喜欢一个人,将来可能会喜欢另一个人。而所谓的“青春期的性萌动”,也无非是要我们多看些麦穗再摘。但哪支麦穗最大最饱满,大概我们永远也不会知道吧。

某天突然想到,自己会不会嫉妒朋友呢?我觉着应该不至于,但是心里又有声音说是会的,但我又觉着不会。人是矛盾的综合体,不管这话是谁说的,道理还是有的。最后得出了个结论,样本不足,大概得多交几个朋友才行。不过交朋友这事,我向来不在行,所以增加样本这事,大概还是想想就好了。

祝我今天愉快,明天的愉快留着我明天再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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